第五人格同人文
光与影永恒的瞬间
（6）返生后的告白
鲜血混合着泥土，绽放成死神的花束。四周血迹斑斑，如同狂笑的恶魔，在嘲讽约瑟夫的无力。约瑟夫的瞳孔缓缓放大，跌撞着向前走去，却无力地跪倒在卡尔的面前。
终究还是要失去吗？失去自己曾真爱的……
握住卡尔的手，约瑟夫的嘴角溢出细小的呜咽，自己研究了这么多年让永恒驻留的方法，兜兜转转的回到原点，还是要失去一切吗？
咳……
微小的声音从身前传来，约瑟夫猛然睁开眼睛，卡尔纤长的睫毛下闪过一丝微弱的光。卡尔费力的张开惨白的唇，鲜血在唇上点出未晕开的唇彩。“笔……”
什么？约瑟夫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，顺着卡尔的目光，约瑟夫看向了散落在一地的化妆工具，银灰色的盒子沾上了泥土与血污，失去了闪亮的光泽。
笔？约瑟夫心中充满疑惑，但还是迅速捡起了笔，递给卡尔。这血污的手握住笔，粗细适合的笔杆在手中蜿蜒腾挪，卡尔眼中又散发出约瑟夫无法理解的淡漠。
卡尔将自己的身躯从约瑟夫的怀中移开，笔尖上的毛沾上鲜血，在自己的身上上下飞舞着。只是一种颜色，却会画出不同的光泽。乌黑的泥土向身上聚拢，渐渐的蔓延到头顶，形成一个黑色的雕像又缓缓的融化开。屋子外是被恶魔占据的天空，厚重的云层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。泥土剥落，卡尔空洞的望着天空，向着伸出手，像是想挽留住时间的脚步，嘴唇翕动，“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呀？”
约瑟夫看着卡尔伫立的方向，眼神中流泄着悲哀。这是被死亡遗忘的人在发出最后的呼喊，这些在死亡下被遗忘的声音，没有人能够听得到。
卡尔缩回手臂，眼睛中流露出的淡漠消散了一些，“让你担心了。”是一种与自己无关的声音，约瑟夫抿紧了嘴唇，过了很久才继续说：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卡尔踉跄的向前走去，像是失血过多后的头晕。一个温暖的臂膀，将自己抱起，温热的感觉跨过衣服清晰地传给了自己，那是光的感觉。
卡尔没有挣扎，就继续保持这样吧，冰冷如实的黑暗中确实夹杂着渴望的温柔。约瑟夫看着自己怀里像猫一样乖巧的人，心中有无限的疑问，却一个也没有问，就继续保持这样吧，让他永远离自己这么近，只是一个呼吸的距离。
“返生。”
卡尔出声打破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岑静，自顾自的说道。“这是从地狱归来的证明。只要还能继续呼吸，就可以用冰冷的身躯继续存在下去。”卡尔深吸一口气，“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冷吗？因为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。”
在令人难以回首的过往中，自己将悲伤与寂寞全部驱散，痛苦与苦闷全部丢弃，再也没有疼痛，也没有了色泽，自己的世界只剩下黑白的淡漠。卡尔自嘲的勾起嘴角，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生物，就应该安静的呆在黑暗中，气球什么光呢？头脑中还做什么美好的意象？期待约瑟夫能够接受自己吗？别开玩笑了……
约瑟夫停下脚步，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卡尔沉默不语的性格是为什么，就是因为那难以出口的原因吗？
卡尔挣脱下来，松开约瑟夫的手逐渐变得冰冷，“再见。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。抱歉。”头一次说谎了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，真的不想离开，真的不想再见。装作自己很坚强，来接受这些没有去处的思念，其实自己比谁都希望温暖。那些层层堆叠的记忆，在腐朽变质之前，让自己遗忘吧！我们终将形同陌路……
卡尔转身离去，逼迫自己将眼泪收起，但是肩膀上突然传来一个力道，迫使自己转身撞入了某人的怀里。
“你说的这些都是谎言吗？”约瑟夫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“说什么再见？说什么抱歉？不要哭了，我只想将你拥入自己的怀中。”
卡尔怔怔的看着约瑟夫，眼泪终于淌了下来，于终于散了，星星在闪烁。我是个胆小鬼，现在我将愿望托付给月色，我不想再与你分开。
评论